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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剧创新的大功臣魏荣元

评剧创新的大功臣魏荣元

魏荣元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行当——评剧花脸,为评剧注入了新的活力。而且,又迅速完善了评剧的另一个行当——老生,并且成就了后来成为一代评剧名家的著名演员——马泰。
  如果把马泰先生对评剧的贡献比作一条宽阔的河,那么,魏荣元先生对评剧男腔的创新则如同这条河的源头。
  中国五大剧种之一的评剧,今年适逢诞生百年。1909年,在民间艺人成兆才的不懈努力下,原本只是街巷地摊表演的“蹦蹦儿”“莲花落”正式变身为评剧。这是评剧历史上一次了不起的飞跃。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评剧实现了更加辉煌的第二次飞跃,从一个只能演“三小”(小旦、小生、小丑)戏的地方剧种,变成行当齐全、能演各种大戏、遍及全国的大剧种。
  这第二次飞跃由中国评剧院领军,以评剧花脸唱腔的创立肇始,汇聚了诸多人才的智慧,挂帅人物便是魏荣元。
  创出评剧花脸
  1953年,中国评剧院的前身——中国评剧团整理重排传统戏《秦香莲》,决定由魏荣元饰演包拯。魏先生接到角色,就提出了一个创造评剧花脸唱腔的建议。在当时,这个建议十分大胆。因为此前评剧没有自己的“花脸”,舞台上出现包拯这类人物时,都是唱京剧唱腔。虽然很不协调,但谁也无可奈何。魏先生对这种不伦不类的“两下锅”早有改革之心。1952年他随小白玉霜一起赴朝演出时,贺龙同志看了他们的戏后就曾对他说,评剧的包公不应该唱京剧,没有大花面就创一个。从那时起,魏先生把这事牢记在心。此次重排《秦香莲》,他向导演表示“打死我也不唱京剧了”。但评剧的花脸怎么唱,谁心里也没数。魏先生为此日思夜想,反复推敲试唱,还多次虚心地登门向京剧“包公”裘盛戎先生请教,渐渐悟出了门道,与音乐工作者一起,经过一次次修改,终于设计出了包拯的评剧唱腔,这就是至今仍在传唱的“与驸马打坐开封堂上”唱段。

  这个唱段与以往的评剧包拯所唱有了明显区别:第一,唱的不再是京剧,而是评剧:第二,是评剧的调,但又是评剧没有过的调,比以往的男女同调低了4个音,被行内称为“越调”;第三,吸收了京剧花脸唱腔的鼻音和喉音共鸣,粗犷浑厚,既不失评剧韵味,又很有花脸气势。重排后的评剧《秦香莲》演出后,裘盛戎先生赞赏有加,对魏荣元先生说:“我演的是裘盛戎,你演的是包拯!”1975年魏先生和我谈起这段往事,还是那样自豪那样兴奋。
  魏荣元先生在《秦香莲》中成功地创造了一个评剧包拯,同时创出了一个新的行当——评剧花脸。这次创造不仅解放了魏先生自己,而且为评剧注入了新的活力。
  创新老生行当
  而此番男腔革新更大的效应在于,由于越调使男演员的音域有了充分的展示空间,又迅速完善了评剧的另一个行当——老生,并且成就了一位后来成为一代评剧名家的著名演员,这个人就是我的恩师马泰先生。而当时,在评剧界,马泰先生还只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。
  马泰先生天生一副好嗓子,但过去评剧男女同调,男演员嗓子再好,也很难出彩,所以只好给女演员当配角。有了越调,马泰先生宽厚圆润、优美抒情的嗓音有了用武之地。剧院领导看到马泰先生的潜力,大胆起用新人,剧院一批前辈倾心帮衬,使马泰先生先后在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《金沙江畔》《夺印》《孙庞斗智》等一大批剧目中,成功地担任主演或重要角色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马泰先生迅速蹿红而成为新评剧的标志性符号。在领导和编、导、演、音、美的密切配合下,由马泰先生领衔,中国评剧院一台台充满阳刚之美的新评剧相继亮相,又一台台引起轰动。评剧的辉煌时代热热闹闹地走来了!
  如果把马泰先生对评剧的贡献比作一条宽阔的河,那么,魏荣元先生对评剧男腔的创新则如同这条河的源头。不仅如此,魏先生在演出实践中,对于马先生也是关爱备至。虽然他的资历很老,但却不止一次地公开表示:我们团的女主演是小白玉霜、喜彩莲,男主演是马泰。他的嗓子好,唱得又好听。我的嗓子不如他,就是个大配角,今后要把好的唱腔给马泰唱。《向阳商店》里魏先生与马泰那段有名的对唱“叙旧”,魏先生也参加了创腔,但他真的把深沉有韵味的拖腔全部让给了马泰先生。难怪马泰先生对魏先生一直深怀感激之情。马先生生前曾对笔者说,姜昆在中央电视台主持节目时,曾对他作过一次艺术人生的访谈。访谈中马先生专门提到:“评剧越调的创立者是魏荣元,不是我,我只是演唱者;我与魏先生虽不是师徒,但他就是我马泰的老师!”可以说,正是魏荣元先生的“创”和马泰先生的“演”,共同推动了评剧声名大振,大展宏图。
  德艺双馨的艺术家
  笔者上世纪60年代初进入中国评剧院时,魏荣元先生已是名演员,但他很愿意跟我们这些小青年交流。耳濡目染,使我深知魏先生的改革创新精神并非凭空而来,而是优秀的德艺使然。
  首先,魏先生有着十分扎实的艺术功底,对评剧的长处、短处、改什么、怎样入手有着深刻的了解。他7岁随父学唱评剧,为生活所迫,还唱京剧、唱梆子、唱大鼓、说相声、拉胡琴,甚至被迫串胡同演唱。这种经历,虽然不堪回首,却为日后一业为主、博采众长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  其次,魏先生痴迷评剧,矢志不移。他的曲不离口全院有名。他能创腔、能记谱,这在演员中也是出类拔萃的。他有个特点,说别的事话不多,一聊起戏来话就没个完。上世纪60年代初,我那时尚未拜马泰先生为师,魏先生挺喜欢我,常带我到西四、白塔寺的澡堂,一边洗澡一边聊天,聊的全是戏。《一杯茶》是魏先生的著名剧目。记得他在谱曲时,还针对“这碗水”唱段最后的甩腔来征求我的意见。他先唱了一个一气呵成的甩腔,又唱了一个中间有偷气的,问我哪个更好。其实我那时是个孩子,也说不出什么,但他十分认真,对每句唱腔都要精益求精,是把我当成忠实的观众。《包公赔情》也是魏先生的拿手好戏,但他并不满足现状。有一次他对我说,“劝嫂娘”一段中“把嫂嫂当作我的老娘亲”一句唱,比较平淡,如果中间断一下,会更有感情色彩。如此等等。有时他拎着包回家,到剧院门口碰到一个演员问什么问题,他能给你讲上个把钟头,掰开了揉碎了给你唱,把回家的事都忘了。这样一个视评剧如亲生骨肉的人,能够创出新的行当自在情理之中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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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篇文章出自黄兆龙老师之手。这篇文章客观、如实、贴切的介绍了魏荣元老师。我和魏荣元老师曾有过一面之交。1974年8月,为了参加全军汇演,我奉首长令从昆明只身来到北京购买样板戏【杜鹃山】全套服装。经过72小时的日夜兼程赶到了北京。下车时天还没有亮。顾不上去招待所休息,徒步直奔前门大街北京剧装厂的门市部。那时人们工作起来是革命加拼命的。等了几个小时门市部才开门。负责人是一个姓张的老头儿。我和他说明来意。没想到他对我相当冷淡。我拿给他的介绍信他连看也不看。他的理由是:全国都来这里买剧装,我们连本市都供应不上。一律不对外。他甚至连外国友人都拒之门外。我好话说了千千万,可是对他来说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见一样。第二天我又早早来到这里,我想心诚可以打动他。可是他对我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打扰他们的工作。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,打电话向首长汇报。首长指示:“这是政治任务,一定要完成!”天呐!一连几天我都吃不好,睡不好。找了几个关系根本不起作用。正在走投无路时我想起了有一个刚退伍不久的战友。她叫张会琴。她的二姐叫张秀琴。(在【向阳商店】中和张淑桂唱AB角)。在中国评剧院上班。找找她也许起作用。经过一天的奔波我终于在体育馆西路旁门5号找到了战友。说明来意。她提出的条件是事情办成以后给她买一张各路公交通用的月票(当时只是5块钱)。我当然答应了。她陪我去白塔寺(当时中国评剧院所在地)找她二姐。我们边走边谈。忽然从后边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人,到了我们旁边下了自行车。他中等身材,穿一身普通的蓝色制服,戴一顶再不能普通的布帽,半旧的自行车。原来他和我的战友认识,他们亲切的交谈起来。我急于去白塔寺,几次打断他们的谈话。那位同志临走向我点了点头表示歉意。他走后我的战友告诉我他就是魏荣元。天呐!我懊悔极了。白塔寺我们没有找到二姐。晚上我们又到二姐家里去找。二姐住在前门大街珠市口培英胡同6号。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。里边住的都是评剧院的人及其家属。我们刚进院,魏荣元老师也进来了。现在他在我的眼里高大无比了。想起我白天的不礼貌行为,我又紧张又尴尬。魏老师主动和我打起招呼。紧张的我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当晚我们在张秀琴家一起吃的凉面。魏老师问我哪里人,我说唐山人。魏老师很高兴,和我论起同乡来。他告诉我他也是唐山人。紫草坞村的。我说我知道这个村。那里产石灰。我们老家建房都是用那里的石灰。魏老师告诉我,他离开家乡以前除了跟戏班以外就是烧石灰。他谈起烧石灰说石头怎么看,火候怎么掌握,说的头头是道。我虽然听不明白,但是能听出来魏老师一定是行家里手。那天晚上我高兴极了。二姐答应我第二天给我去跑服装。魏老师说如果不顺利的话他亲自跑一趟。第二天果然传来了好消息。剧装厂答应8天以后全部交清。一块石头落了地。心里轻松极了。不但完成了任务,又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魏荣元老师。不虚此行。时光荏苒,40年过去了,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。

[ 本帖最后由 火花 于 2013-9-25 22:41 编辑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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