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口腔是可变的共鸣腔
常常由于不该用劲的地方用劲。通病是喉部、舌部、口型用劲过度而僵化。
有的演员的发声,音扁而挤,共鸣不好,这是由于发声方法不佳。常见的毛病是上腭瘫痪,口腔呈扁形,下巴向外伸出,单靠声带振动来发声,另一种毛病是口腔向后部开得太大,压迫喉部,使声音虚而闷,也不能达到真正的共鸣。准确的方法是向上松提上腭,口腔呈自然的空灵状态,喉头放松,下巴一定要松驰,唱高音时下巴微微感觉向里缩。
感觉:和鼻腔连通
中、低音:上口盖向前抬弧状,吊音。
口形:咬字太死的人唱“啊”字音嘴张得太大,唱“衣”字音嘴又太扁,都影响共鸣和音色。我们可以把“衣七”、“人辰”这类辙口的字的口形适当地往圆形靠。
练习:(结合呼吸)衣字音等“闭口音”,注意口形向“圆”形靠拢。“啊”字音,口腔不要向后开,感觉向前“靠”。
三、鼻腔共鸣
有些字的归韵是鼻音,比如中东、人辰、江阳等辙的字。准确的鼻音是入出境鼻腔共鸣音。通过软腭的灵活运动打开鼻窦,贯通头腔,产生共鸣。传统的练声方法,气息由“鼻芯子”(鼻腔的后上端)往上“钻”出去。花脸的“脑后音”、“闷音”、“憨音”、“鼻音”、“豁音”、“波浪音”等,更要靠鼻腔打共鸣。
京剧裘派的鼻腔共鸣就用得好。比如《赤桑镇》中,包公的唱:“到如今我坐开封国法执掌”的“封”字的长腔,就用鼻腔共鸣音,使韵味深沉、凝重,既表达了包公的铁面无私,又抒发了包公因铡了侄儿包勉,面对嫂娘,诚恳而沉重的心情,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。再如,裘派的《姚期》中,姚期的唱:“马杜岑奉王命把草桥来镇”的“岑”、“命”、“镇”三字都归入浓重的鼻腔共鸣,铿锵有力,威仪万千,有人把它比成书法家的笔锋灵巧,力透纸背,是有道理的。
但是,不能随便什么字都归鼻音,除了鼻音韵尾的字要用鼻音外,其他不是鼻音韵尾的字,不应该有鼻音。
有的演员的发音,不论唱什么字,听起来都有一种嗡嗡的声音,这是一种 “鼻”音。是由于软腭压低、往前推,舌的中部抬起,阻挡咽腔与口腔的通路造成的,使发音时呼出的气流一部分走了鼻腔,造成所发的声音不干净而带有嗡“鼻”音,字音暗淡枯涩,不明朗。这是应该纠正的。
练习:由中高音练。感觉上牙床向上松开,下牙床“内收‘练”中东“辙的音。练“乌”音。练“哼”音(配合气息)。
四、共鸣是音色美的关键
生理学告诉我们,单靠呼出的气息冲击声门,使声带震动而发出的声音是非常微小细弱的,只有经过共鸣的作用,才能使音量加大,音色优美。著名戏剧家洪深指出:“优美的声音,全靠有适宜的共鸣”。
我国传统的“脑后音”、“立音”、“鼻音”等说法,其实都是指的共鸣。
人的共鸣器官中有一类是能够改形和调整的,如口腔、咽腔等腔穴,可以通过锻炼来操纵它,使声音达到音色丰满,刚柔适度,而且音符变化流利,声音传得远。这是因为进行正确的共鸣,头、胸、腹就形成一个“大管子”,气息畅通,不会涌阻在喉部。
共鸣区如果从喉部划分,可分为上、下两部分;鼻腔以上统称头腔共鸣,喉部以上,鼻腔的共鸣称为鼻腔共鸣;
细则分为口腔、鼻腔、咽腔、喉腔等共鸣点;
喉部以下统称胸腔共鸣,隔膜与腹腔也属于共鸣区。
如果仅仅注意头腔共鸣,没有胸腔共鸣,声音虽然有一定的厚度,但是声音发“闷”,也传不远;
如果仅仅注意胸腔共鸣而忽视头腔共鸣,会使声音“关闭”,听上去好像鼻子不通,声音发扁。
所以,头腔共鸣和胸腔共鸣缺一不可,一定要达到科学的结合。可以设想喉部是头部共鸣的幅射支点:发低音时,头腔共鸣由支点向鼻前部幅射,胸腔共鸣点在上胸;发中音时,头腔共鸣由支点幅射至头顶部,胸腔共鸣点比唱低音时往下;发高音时,头腔共鸣由支点向脑后方幅射,胸腔共鸣点往下靠向丹田。
由于每个人的生理器官结构比例各不相同,最佳的发声共鸣点也就各不相同。何况,发声还包括“感觉”因素。因为共鸣的位置在器官内部,是不能目测的,即使是同一个人,每一次发同一个音符时,发声器官也会根据当时的生理健康情况,作下意识的调整。所以练声的过程,也就是寻找各人头腔与胸腔共鸣点的过程,不断寻找,不断记忆,逐步形成一种理智与下意识相结合的生理、心理运动。
发音的共鸣还需根据本人的具体各件处理,比如程砚秋嗓子闷,他便运用“脑后音”,音色上用深沉代替脆亮,增强唱腔的力度和厚度,从而形成了沉郁凝重的程派唱腔特色。
[ 本帖最后由 常子金 于 2014-8-28 18:35 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