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凤霞不管,她对自己的爱情与婚姻问题,表现出的是和戏里的刘巧儿一样的坚定,她说“我认为我的选择是对的,我坚持,我认定了的事谁也破.坏不了,我结婚不结婚,父母不管我,领.导也管不着,台上唱刘巧儿,唱婚姻自由,台下还在婚事上这么不勇敢吗?”
面对来自戏剧界的压力,她甚至说“评剧是我的生命,吴祖光是支撑我生命的灵魂,不能两全,我宁要祖光。”这样甘愿牺牲如日中天的事业,来保全爱情的女子实在难得。
她甚至扬言“我要去大栅栏定结婚礼服,要最好、最贵的,我要叫那些反.对的人看看我新凤霞。照相馆要给我免.费拍结婚照,还有鼓乐队……”
吴祖光听了忙制止“别出洋相了,你听我的,让郁风替你设计一件旗袍,你别让我跟你一块出洋相,不行!”他秉着一生的名言:不屈为至贵,最富是清贫。当时并不富裕的吴祖光卖掉了前妻吕恩给买的莱卡相机,开始筹备婚礼。
1951年9月,相识不到半年的吴祖光和新凤霞,在北.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的大院里,以鸡尾酒会、自助餐的形式举行了隆重的婚礼。
结婚那天,新凤霞穿的是郁风亲自设计的一件紫色旗袍,灰色绒背心,黑色半高跟鞋。吴祖光穿一身从香.港带回来的蓝色西装、白衬衫、红花领带,男方主婚人是阳翰笙,女方主婚人是欧阳予倩,介绍人是老舍。
这一年,吴祖光34岁,新凤霞24岁。
结婚后,作为妻子,新凤霞洗衣做饭,细心照料丈夫的起居,连早晨的牙膏都替他挤好。
新凤霞很喜欢说的一句话是:台上做戏,台下做人。这是她一生的行为准则。
吴祖光送给妻子的礼物是一间大书房,他说“我们先结婚后恋爱。”他开始教她认字、读书。
幸福的日子刚开始,动荡的局势便将他们卷了进去。
1955年,吴祖光被牵进“二流堂”冤案,在运动中被打成右派,去北大荒劳改了三年。
领导叫来新凤霞说,只要她跟丈夫离婚,就可以继续唱戏,帮助她将演艺事业推向巅峰。
新凤霞却说“王宝钏等薛平贵等了十八载,那么我可以等祖光二十八载。祖光是好人,我等他。” 就这一句话,她被评剧院内定成了右派。她白天挨批斗,打扫卫生,晚上还得去唱戏。
新凤霞委屈的时候格外想念丈夫,老舍劝她多写信,她不会写,就用符号代替,或者画幅画,大小琐事都告诉丈夫,吴祖光也写厚厚的信给她,书信成了夫.妻之间唯一的安慰。
好不容易等了三年,吴祖光从北大荒回来了,还没喘口气,又开始了文化大革命革,吴祖光再次被揪了出来。在此期间,吴祖光写了很多“枕下诗”,借此抒发压抑的情感。新凤霞也受到了牵连,遭到造反派的毒打,身体受到严重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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