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吴祖光称为“将才、帅才、全才”的评剧新派传人李红霞
被吴祖光称为“将才、帅才、全才”的评剧新派传人李红霞 魏民潘正公
著名的评剧表演艺术家李红霞,女,蒙古族,北京市人,国家一级演员。李红霞自幼随父——著名琴师李砚田学戏,1952年登台演出。1965年拜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为师。后从新疆军区评剧团转业到石家庄市评剧院一团(原市评剧团)任演员,工青衣、花旦兼老旦。代表剧目《小借当》、《绣鞋记》、《孔雀东南飞》、《无双传》、《案中案》、《魂归曲》等。李红霞的演出深得新派艺术的真谛,获有“小新凤霞”之美誉,并被吴祖光称为“是一位难得的将才、帅才、全才的新派传人”。
总领群芳是牡丹——记评剧演员李红霞作者:魏 民
李红霞石家庄市评剧一团主演、国家一级演员、著名新派传人。李红霞在演唱艺术上不仅继承了评剧大师新凤霞的风格,而且根据自己音域宽、嗓音亮、韵味浓、咬字清、感情真等特点,将新派艺术又向前推进了一步。被行家称赞为有较高的演唱艺术造诣、富有才华和创造性的新派传人。
李红霞原名李绍莲,出生在梨园世家。其祖父满子善(蒙族)曾在清皇宫御戏班演京剧小生,父亲李砚田(母姓)是旧社会京、评、梆“三大块”剧团著名琴师,其祖师爷是清末民初著名琴师谭风云。
旧社会有句俗话:“可卖十亩地,宁死不唱戏”。李红霞幼年时家庭十分贫苦,为了糊口,其父既唱戏又下煤窑挖煤,宁将自己累死也不让女儿去学戏;可是,那时粮价一日三涨,有时连顿玉米面也买不起,妈妈不得不去卖血养活一家。在这饥寒交迫的环境下,六七岁的绍莲只得跟着父亲跑野台子,以便从剧团叔叔、大爷们那里分享到一嘴半口窝头吃。就这样,绍莲耳濡目染,再加之她天资聪敏,竟暗暗学会了不少戏。
李绍莲10岁时,北京解放了,而她父亲由于多年积劳成疾病倒了。不知爸爸苦衷的小绍莲,跑到父亲病床前讨钱要上学,气得爸爸刮了她个耳光说:“爸爸要有钱,还能成这样子吗!”说完,其父扭转头掉下了痛苦的泪。小绍莲犟嘴说:“解放了,你不让我上学,还打我,你得养到我18岁!”“养到18岁”这句话便成了她爸爸剧团的笑谈。后来,小绍莲要求上学挨打之事,被北京韩家潭扶民小学校长得知了,便找到绍莲家,做通了其父的工作,免费收绍莲上了二年小学。
然而,绍莲总归是绍莲,人小志大,她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,12岁那年,央求爸爸让她到剧团学戏挣钱。爸爸出于无奈,只得托人将绍莲介绍到北京荣冠评剧团,拜在了著名演员赵孝良门下。她的开蒙戏是《井台会》,尔后又学《打狗功夫》。其实,这两出戏绍莲早在跟随其父跑野台子时就暗暗学会了。
李绍莲进了荣冠评剧团,她早想唱戏的梦终于圆了,学起戏来十分刻苦,再加之她上过两年小学,能读报看剧本,老师教她感到十分省力,在发音、吐字、用气、归韵上一点拨就会,师傅们格外喜爱她、器重她。一天评剧团的领导到她家看望她爸爸时说:“小李嘴(她爸爸的绰号)你家这个小小嘴女儿可是个好苗子,将来一定会成为评剧艺苑中一枝名花!”果然,李绍莲不负师望,她第一次在北京登台演出《井台会》,一出场就赢得了碰头好,一张口,又是个满堂彩。散戏后高兴得剧团老板抱起绍莲转了四五圈,还破例多给了她些酬金。然而绍莲并没满足,因为她心中最崇拜的是新派创始人新凤霞,她暗下决心“有朝一日,我一定要拜凤霞为师,成为新派的继承人。”
一天,她去粮店买玉米面,正巧遇到一家商店播放新凤霞的《刘巧儿》唱段,她不顾天晚下雨,站在路边学唱起来。有时在家帮着妈妈洗衣服,嘴里还哼着:“巧儿我,自幼儿,许配赵家……”简直到了入迷似痴的程度。有人说:“绍莲这孩子,有戏瘾病。”就在这期间,她改名为李红霞,其意是决心学好新派戏,唱红新派戏。
有志者事竟成。14岁上李红霞大器早成,成了荣冠剧团的小主演。那年,新疆军区京剧院(有京剧、评剧两个团)到北京选招评剧演员,看了李红霞的演出,军区剧院领导十分惊叹:“这小演员是个很好的苗子。”要千方百计弄走她.就私下做红霞的工作,让她报名参军去新疆。李红霞毕竟是个14岁的小丫头,竟在军区剧院领导面前拿起“堂”来,说:“去新疆可以,但我不改行,还得唱评戏,还得让我当主演,不然我不去。”逗得军区剧院领导笑着答应了。
1954年,李红霞在新疆军区评剧团期间,是她在艺术上成长最快的年代。她除了演戏,还读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《演员自我修养》等名著,为她以后学习新派艺术,发展新派艺术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