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剧李(忆兰)派再传弟子苏秀鸾的评剧情
评剧李(忆兰)派再传弟子苏秀鸾的评剧情 筱钰鹏
我和苏秀鸾老师认识的时间并不长,是偶然的一次机会,就是在2015年纪念李忆兰诞辰90周年的演唱会上。第一次见面,她给我的印象就是平易近人。苏秀鸾宗李派艺术,最难的是她有一条好嗓子,是衡水评剧团的主演。因为我们离得比较近,所以我看衡水评剧团的戏看的比较多。说实话,小剧团因为演出经费和各方面的原因,导致演出质量不好,但是很难得的是每个演员都很用心,尤其是通过这次2016年元旦在衡水市安平县开心笑吧观看他们演出的评剧《窦娥冤》,对我触动很大!
衡水评剧团演出的评剧《窦娥冤》是以石家庄评剧院袁淑梅的为蓝本,这是一出很吃功夫的戏,尤其是法场一场,区别于京剧,边唱边做,甩发、僵尸、抢背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很吃功夫,并非一般的演员能胜任。苏秀鸾在演出这出戏时,服装基本遵从袁淑梅的,但是扮相上有改进,扮古装头,贴两个大柳(片子都是苏秀鸾自己的头发攒起来自己做的,化妆也是自己胜任,评剧团为了节约开支,剧团内都没有化妆师),带水钻泡子,扮出来舞台效果很美。唱腔上融入李派元素,尤其是最后一场窦娥见自己父亲的时候,搭调、哭迷子等传统的调式融入其中,显得整出戏很有看点。
散戏后我说,你们基层演出真辛苦。苏秀鸾笑笑说:“这还不算辛苦的,数九寒天在外边露天演出那才是辛苦。”听到这不由得感觉到他们基层的戏曲演员更不容易,但是他们都依然坚守这片评剧的阵地,他们就只有一颗爱评剧的心!在聊天的过程中,说到苏秀鸾的艺术之路时,她感慨的说到:“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,回想这二十多年,吃了不少苦呀!”
1973年,苏秀鸾出生在沧州市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。七岁的时,村里放评剧电影《花为媒》,她第一次看就特别喜欢戏中的李月娥,从此就和评剧结下了不解之缘。苏秀鸾的父亲也是一位戏迷,从小父亲就教她唱评剧《李香莲卖画》之“咬银牙错玉齿恨骂强人”,拿着枕巾当水袖(当然那时候不知道叫水袖),父母一看,这一唱一扭的还挺像样,然后就决定叫她去学戏。从此,苏秀鸾就去了农村办的戏校,跟随启蒙老师成彩霞学习,基功老师是王小楼,唱武生的。开坯子戏是《小姑贤》、《茶瓶计》、《桃花庵》与《李三娘打水》等。当时学戏的时候个头太小,只能来个小丫鬟、冬哥、春妹什么的,师姐们排戏自己只能看着。老人们常说学戏,也要偷艺偷戏,记得有一次师姐演《茶瓶计》,演着演着嗓子哑了不出声了,老师们可急坏了,这可怎么办,当时别的小伙伴们都没事玩去了,只有苏秀鸾在一边看戏呢!老师就问会不会,她说会,然后老师们就给她化妆穿服装,因为她个儿小,老师就把服装给折上一大截去。等把戏演完后,老师高兴坏了说,没人给你说戏你咋会的,她说偷偷学的。从那时候起,打鼓的张广羽老师给她起了个外号叫“小人精儿”。当时看戏的一老大爷说,这孩子可是个唱角的料,长大了票价得值八毛,因为那个时候的票价才两毛钱一张。虽然科班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,但是正因为这几年的科班生活,为苏秀鸾打下了坚实的艺术基础。
她十五岁的时候考进了献县评剧团,由于戏曲慢慢在走下坡路,献县评剧团被砍,十六岁时又去了泊头市评剧团,也就是现在的沧州市小风霞剧团。当时咸红杰拜的新风霞大师,这给苏秀鸾以很大的感触,她就想啥时候自己也能像咸老师一样拜个老师啊!这个梦想一直到2000年才得以实现,到后来,她调到了衡水市评剧团,并有幸结识了李忆兰先生的弟子刘小芹。当时,刘小芹是被邀请来导演《珍珠衫》这出戏的,这出戏是李忆兰弟子赵丹红排演的,正是《珍珠衫》这出戏使苏秀鸾和刘小芹结下了不解之缘,并在2000年正式拜在李派门下学习李派艺术。苏秀鸾排演了李派名剧《张羽煮海》,后来又排演了《对金瓶》、《窦娥冤》,还接演了《杨三姐告状》、《花为媒》、《三娘教子》、《李三娘打水》、《三节烈》等。2006年苏秀鸾领衔主演了现代革命剧《刘胡兰》,参加了唐山评剧艺术节,并荣获优秀表演奖,还参加了河北省戏剧节荣获一等奖。苏秀鸾并不满足于已经取得的这些成绩,她虚心向各位前辈老师学习,为人从不张扬。苏秀鸾因为常年在基层演出,衡水市和衡水周边的观众对她都很熟悉。
2015年11月底,中国评剧院举办了纪念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李忆兰先生诞辰90周年系列活动,苏秀鸾随师傅进京献艺,在演唱会上第一个出场演唱了《高山下的花环》选段“猛听见他的儿牺牲在战场”,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掌声,使好多北京的观众知道了评剧界还有这么一位优秀的李派再传弟子!
随着年龄的增长,苏秀鸾感觉到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,她不仅要学习好李派,更要传承好李派。苏秀鸾说:“李忆兰老师的艺术具有顽强的生命力,她的艺术特色是鲜明的,但学好李派艺术是非常不容易的。虽然现在李派传人很少,但是我们相信,只要李派弟子同心协力致力于李派艺术的传承与发展,未来总有一天,李派艺术将再次迎来新的更大的辉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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